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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章 妙心

第二章 妙心

从古时起,九龙王朝就有一个传统的礼节,若一个人在外交到了一个好朋友,一个真正的好朋友,那就应该把他请到家里来拜会一下自己的母亲,让母亲认可这个好朋友,这样两个人就是一生的知心好友。

萧清月学医的最初目的就是为自己的母亲医病,而医术举世无双的他自然早已经治好了母亲的病,老夫人活到现在依旧很健康。

秦枫已经见到了这位老夫人,也可以说没见到,一进门他就行晚辈礼跪在地上低着头,从开始到现在都没有看过老夫人的脸。

因为他实在不敢看,也不忍看,他不知道这老人是什么样的表情,也许是愤怒,也许是悲伤,可无论是什么样的表情,都会像是一把刀一样凌迟他。他此时又开始希望这老夫人能抄起把剪子扎进他的气管里。

可是半个时辰过去了,老夫人没有动,也没有说话,更没有气的杀了他。

这时候楚天进来了,怀里还抱着一个三岁大的小女孩,楚天没有理秦枫,而是径直坐在了旁边一把椅子上。

老夫人这时才开口,不过对象却不是秦枫,而是楚天。

“劳烦楚大侠了。”老夫人的声音很缓慢,平静而慈祥。

“无妨,举手之劳而已。”楚天冲老夫人施了一礼回应道。这纵横江湖数十年的老英雄也对这老夫人很是尊敬。

接着楚天又说到:“不知道夫人您对秦枫怎么看。”

“不知道怎么看,这孩子从进门开始就没有抬过头,老婆子我连他的脸都看不见,你说我怎么看他的人?”

秦枫闻言只好主动抬起头来看着老夫人。

萧老夫人的脸很是憔悴,一双眼睛有些红肿,可以看出来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伤给了这老人多么大的伤害。

可即使是这样,老夫人看向秦枫的眼神中却没有愤怒和恨意。

也许这老人不知道我就是害死她儿子的凶手。秦枫心里突然这么想到。

“你就是秦枫。”老夫人看了一会儿开始说话。

“是晚辈。”

“你好像来过两次家里,不过每次一来都只顾着和清月喝茶聊天,倒是没来看过我这老太太。”

“呃,这的确是晚辈失礼了。”

“很多人说清月和青州城的百姓死在你的手上了。”老夫人的眼睛突然紧紧盯着秦枫问道。

“与晚辈有关,但晚辈与萧清月之间虽然有矛盾,但我决计不会行如此之事。”

楚天也补充道:“他没有这种本事,三天内在不被人发现的情况下投毒到整个青州城的地下暗流中,只有朝廷和江湖中那几个大势力才能办到。”

老夫人淡淡说道:“老婆子我不懂那些,只要他一句话。你究竟想没想害过清月。”

秦枫深呼吸了一下,目光坚定的说到:“从未有过。”

然后又说道:“晚辈从始至终,只是看不惯令郎有救无类的做法,因为我一向认为世上有些人应该死,不配活着。”

秦枫缓了缓后继续说到:“抛开此点,萧清月是我此生最敬佩的人。”

“那你觉得你是不是该杀之人。”老夫人又问道。

秦枫犹豫了一下,说到:“是,晚辈今日本就是来求死的。”

老夫人摇了摇头说:“看来你还是没有理解。。。”话说到一半,老人突然剧烈咳嗽了起来,秦枫连忙起身去看老人。他的扶住老人,手指运上内力轻轻拂过老人的几条脉络,老夫人的咳嗽就逐渐消下去了。

老夫人抬头看了一眼秦枫,眼神中也有了一些不一样的光彩。

“你医术真的很不错,清月的眼光也很不错。”

“您过奖了。”

“清月说你不应该这么容易就去死。”老夫人说道。

接着老人又说到:“清月说他有一个朋友,有着很好的医术却从来不救人。他很想让这个朋友成一个被人敬仰的神医,而不是一个可怕的毒师。”

秦枫说:“以前也许不想,现在我想当个郎中来赎罪。”

老夫人向秦枫露出一个微笑:“清月一直说,如果有机会希望能让你来拜会我,现在你来了,而我也认可你是我儿子的朋友。”

秦枫瞪大了双眼,任何人如果遇到这种事都会瞪大双眼。

老夫人又说道:“你很奇怪吧?”

“的确。”

“杀了你又能如何,死去的人终究是回不来了,而你只有活着才能完成清月死前的两个心愿。”

“心愿?”

“第一个,这世上还有很多病痛在折磨世人,他希望有人可以代替他去找到解决这些病痛的方法。第二个,希望有人可以救他的女儿,而这世上只有你能完成。”

“女儿?”秦枫有些惊奇道,他知道萧清月的妻子死于难产也知道萧清月有一个女儿,可是却不知道什么是“救”他的女儿。

秦枫望向楚天怀里的小女孩,而那小女孩也在眨巴的水灵灵的大眼睛望着他。

秦枫摸了摸鼻子说到:“这就是萧清月的女儿?”

楚天说到:“是萧清月的女儿,也是你的救命恩人,若不是这小女孩,就算萧清月临死前说破大天我也一定会杀了你。”

“那我也许应该知道我救命恩人的名字。”

“萧妙心,妙手回春、心怀天下正是她爹对她的期望。”

秦枫盯着萧妙心喃喃道:“妙手回春,心怀天下。。。”,他的眼神越来越严肃,到最后的竟然有了一丝恐惧。

他走到楚天身前握住这小女孩的两只小手,而楚天刚想说什么,见秦枫这种眼神,也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。

过了许久,秦枫才不甘的放开萧妙心的双手,而他的眼神之中甚至出现了绝望。

秦枫的声音也在颤抖,“十——死——无——生,玄——阴——绝——脉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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